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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一级拆卸擦边球运动员

【警盾警无差】【IDW】献给明天《For Tomorrow》

预警:是警盾警无差向,时间发生在合金盾的第二任CE马赫死亡之后。

    可能有OOC!

    Summary:

      ‘What can“night” for you mean, infinite? 

      夜晚对你来说意味着无限吗?

       You could run with me.

      不如和我一起逃离吧。

       Place your hand in mine, you gotta stay, hold up.’

      我们的手与手相叠,不要再松开。

       ——YOASOBI 

  


——————


  当合金盾气势汹汹的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的时候,他的顶头上司正假装若无其事地翻阅着一早刚收到的作战报告。

  这个点,这个时间。

  事实上警车对此还是有些震惊的,尽管合金盾经常朝他发火——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前,只是现在他们像这样单独面对面的机会没有以前多了,所以像这样的状况也不常见,好在他一直很擅长处理这种局面。

  “合金盾,你有什么想报告的吗。”很明显,他还没有习惯用这个称呼来称呼旧搭档,但他已经习惯他们彼此相敬如宾。警车平实地看了他面前怒火中烧的光镜一眼,并继续打量着手里的数据板,是关于一次近期的行动作战的报告。

  「海拉斯突击战以失败告终……遇难者共758名……以下为全部遇难者名单:」

  警车的火种几乎停止闪烁了一秒。

「……涡轮、马赫、格辛斯……」

  一个名字。

  遇难者名单上出现了那个名字。

  

  “马赫死了。”

  合金盾说。

  “……我非常抱歉。”

  合金盾笑了一下,别人给警车的评价里总会带上冷酷无情这个词,但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轻描淡写地说上一句客套话,他故作镇定的态度让他的语气开始颤抖。

  警车这种态度到底算什么。

  “海拉斯突击战以来马赫失联已经过了好几周期了,长官,您一点都没有发现是吗。”他一字一顿地辩驳。

  “作战报告今天才刚送来。”

  合金盾被这句话堵的有点抓狂。

  “别装作一副清白无辜的样子!不是因为你的命令,马赫就不会被派去海拉斯,这愚蠢的作战计划就不会实行!你明明知道那群虎子的窝点就在海拉斯……”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声。傍晚,恒星即将落下,最后的余光无声地洒落在办公室里,警车鲜红色的角徽映得更红了些。

  两个人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海拉斯的突击计划是御天敌制定的,我只是负责下命令而已。”刚刚上任的年轻战略指挥官最终放下了手中的数据板。

  如果合金盾能那么做,他会留给这位前搭档一声“嘁”,可惜他至今都没有学会如何用他的进食口发出这个声音,他只能对着眼前的长官撂下狠话。

 

  “长官,您大可认为自己没有责任,不过我忙着要去参加集体火种源回归仪式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而您不必出席,是吧?”

  

  一阵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诺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黑白相间的机体沉默不语。

  警车在考量,也在思索,同时也在努力梳理那些刚刚乱作一团的感情警报弹窗——是的,尽管他人从不来不会说他们的长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事实上也同样是如此,警车已经封闭了他的情感程序不知道多少周期,久到能追溯到他更换这个战斗强化型机体之前。

  当那个人……马赫、马赫,这个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出现在名单里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感受到……一种难过(sad)。

  因为马赫是合金盾的火种伴侣(Conjunx Endura),在战火纷飞的赛博坦,能够找到相爱之人本就不容易,能够结为火伴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合金盾是那个很幸运的人,马赫作为一同工作的同事与他相识。据说人品相当不错,为人友善热情,他们的结伴仪式邀请了众多好友,同事。警车也被邀请了,只不过邀请人是马赫。

  如果当时警车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情,他也许会伤心,也许会替合金盾感到高兴,但是到场来宾都不知道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因为他们没见警车笑过,他自始自终都没有笑过,面无表情,却目不转睛。确实,根据相关的情报来说,这位不太好相处的长官和在场的多数人关系都很淡薄,也许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向谁。


  他对这对赛博坦新人说:“恭喜。”就同别的来访嘉宾一样。合金盾从他的身边踱步而过,招呼刚到场的来客时,谁也没有看到有金色的火苗在他莹蓝色的光学镜中忽闪着,稍纵即逝。那是束由万亿个瞬间汇集而成的金色火焰,滚烫的外焰包裹着灼烧发蓝的内焰,从中映照出『锁芯』的侧脸和坚定而有力的手,还有他们那时候不那么气派的起居舱。那些充满了回忆的影像飞快地掠过他的处理器,不经意地一路窜到了裸露出的透镜前,烧的又快又旺,渐渐侵占了所有的蓝色部分,他几乎能听得见自己许久没用过的情感模块发出的极轻的嗡鸣声。

  “我经常听合金盾提起你。”马赫的外装甲不知在哪家保养机构被抛光打磨得崭新。他近乎贴着他的这位高冷又难以接近的长官的头雕,微笑着和他讲悄悄话,一下就能闻到一股好闻的清洁机油的味道。

  “你们很早就认识了,是吧?所以我邀请您来参加我们的结伴仪式,不仅仅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听说长官总是避免出席活动……还以为您今天是不会来了,您能露面我很高兴!希望您能好好享受气泡能量酒,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马赫稚嫩的脸上浮现一个充满幸福的笑容,激动地握着警车的双手。

  警车的目光飘到远处。他的旧拍档被一些人围住,正小声地议论着。随着小诸葛那抹明快的亮色出现在合金盾身边,聚集的人群开始变得更喧闹了。

  “……刚才合金盾说什么?”这位刚刚加入人群的疯狂科学家爆发出一声惊呼。

  “合金盾,你有本事当着马赫的面讲啊!”有人起哄道。

  “说就说!”是合金盾的声音,“我说,马赫是赛博坦一等一的老好人……”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渐渐地变轻,和黑夜里人群的喧哗声融为一体。

  这一切发生的很突然很快,而马赫只是静静地远眺着合金盾所在的方向,他闪烁的光镜似乎比装饰天空用的霓虹灯还要亮。

  “有些人认为结伴仪式是彼此关系的尽头,但是在我们看来……这恰好是一种全新的开始。”马赫的视线像是看着热闹的人群,又像是看着他和他的火伴的未来,光学镜已经难以掩饰他激动着闪烁跳跃的火种,忽闪着发亮。

  警车注视着这一切,在他的背后,点亮夜空的亮星在炽热的氛围下闪动的很快,他的角徽貌似也有点颤动,他终于轻轻地笑了,但他的微笑稍纵即逝:“是的。你说的没错,未来在此刻会和过去相连,翻开崭新的一页……我能明白,祝贺你……”

   觥筹交错间,警车的身影在互相簇拥、碰撞着的人群里孤零零地伫立着。他和上层打交道的这段时间外表一点都没有变,和其他打磨得光滑鲜亮的机体相比,他黑白分明的不经打理的外装甲显得格格不入,荧蓝色的光镜几近黯淡无光,似乎刻意地压暗着不张扬,但这场晚宴的主人却能远远地从人群的身后感受到它们的温度。马赫从他的身边离开了,逐渐地向这边走来,这位新人即将举行他最后的仪式……

  


   ……

  “你果然在这里。”

  来者让合金盾从恍惚中抽身出来,又是他的老熟人——那个出现在他回忆里的当事人特有的那种有些令人厌恶的温和的声音,使他芯烦意乱。

  外面正下着小雨,警车站在合金盾旁边,抬头环视着空无一人的广场,火种源回归仪式已经结束了,赛博坦人习惯在恒星落入地平线的时分向这些逝者道别,无论是有神论者还是无神论者,无论他们信或者不信元始天尊,他们都认为通过天体的移动,能带领逝者的火种回归这片由金属构建的大地,他们美丽的母星。广场的正中央竖立着巨大的电子纪念碑,五颜六色的光把整一片广场照的很亮,仿佛要驱走盘旋在合金盾四周振聋发聩的冷清和寂寞。

  警车不必经过合金盾的同意就蹲下坐在他身边,合金盾没有看他,甚至都没动一下。

  “你没有必要来这里,”是盾子先开了口,没有加敬语,“已经很晚了。”

  “相反,确实有必要。”

  “哦?是吗,你是说哪种必要……因为你导致了马赫的死?”

  这一次警车没有再辩驳,他只是看着他的旧搭档。

  “我很抱歉马赫死了。”

  合金盾没有发现警车咬紧了下唇,他自己的机体已经不自主地开始颤抖。他决不想再听到他人提到这种残酷的事实,尤其是现在。他的火种从警车出现开始就是一团乱麻,他的芯中有无尽的怒火想要发泄,同时还夹杂着一丝苦痛,还有悲伤和悔恨,甚至焦灼了很久的思念,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思念什么,因为它已经成了合金盾的常客。平日“身经百战”的脑外科医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决定爆发。

  他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马赫他……是个好人,为什么战争总是带走一些该活更久的人……我总以为自己已经见的足够多了,但是还是……我还是习惯不了,我还没做好准备,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我是个不称职的火种伴侣,我配不上他,他比我优秀太多,甚至连他的一半都及不上,我他渣的就是个混蛋(scum)。”

  雨点窸窸窣窣地落在他们的外装甲上,雨快停了。

  “锁芯,”警车的语气竟然听上去称的上是柔和,“你很好,你不是什么混蛋,你工作完成的非常优秀,那么的有天赋……而且你也一定是个好伴侣。”

  “……我再也忍不了你这种假惺惺的赞美了!”合金盾气势汹汹地怒吼,“我说了多少遍不要用那个名字喊我。”

  两人又陷入沉默的境地,他们靠的不近,都静静地眺望着滚动的牺牲者名单。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然而有腐蚀性的雨还在下,它们变成细小的针尖,正戳刺着他们各自内心深处最相似的部分——那些有些柔软,又有些佯装坚硬的部分。但他们不为这种疼痛感到烦心,也不介意时间正从那个不停滚动的电子纪念碑旁随风而逝。铁堡的夜很漫长,尤其是在宵禁之后。在几十个周期里,铁堡并不是每个夜晚都像这样宁静祥和,也不是每个夜晚都像现在那么沉重。心态不再年轻的长官,无精打采的脑外科医生,两个人各自慢慢地回味着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夜晚,一些快乐的、一些充满激情的、一些释然的、一些难捱的、还有一些和对方共同度过的夜晚,直到他们终于认识到,他们就在彼此的身边。

  雨终于停了。

  警车先站了起来,但是他似乎还不想离开。

  “合金盾。”

  “怎么?”

  “今晚,来我家住,我请求你。“他缓慢地、哽咽着说道。

  “……”合金盾一下子惊诧地睁大了光镜,但依然直视着前方,“哈哈……哈哈哈哈!我们的长官……没想到我们传言中生人勿近的长官终于还是疯了!我亲爱的警车,你知道自己在开什么玩笑吗?”他也站起身,根本收不住笑。

  但当他看向警车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

  一种极其悲伤、像是在忏悔的神情,像是要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的光镜也像那天一样的黯淡无光,他看向纪念碑,没有移动过视线,但是,这次的目光像是失去了希望一样,化为了一种纯粹的难过(sad)。

    合金盾沉默了片刻。

 “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你和小诸葛说了一样的话,”小诸葛今天也很奇怪,如果不是他和警车根本没有交集,合金盾会以为这是他们串通好的。“也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警车,我想和你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论怎样,他做不到,就在这个夜晚,在这个马赫彻底从他的火种中离开的夜晚。

  “是吗。”警车闭上了光镜,握紧了拳,“那么晚安,合金盾,晚安。”他的声音轻的像是在轻拿轻放一件易碎品,“早点休息,节哀顺变。”他又加了一句。

  “我很好,我好得很,长官。”合金盾目送着警车变形后离开空旷的广场,“还轮不到你来担心我。”他也加了一句。

  明天,还有该死的明天要过,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是没有马赫的明天,但是合金盾还是会走下去,而警车也会度过一个和往常一样的没有合金盾的夜晚。看起来明天好像和之前的每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什么也不会改变,赛博坦的恒星还是会照常升起,铁堡依然会人流攒动,秩序井然。

  不同的是,马赫将在今夜从合金盾的心中消失。



——————


  夕阳此时还剩下最后一丝余晖,警车打算收拾一下离开,却在走廊上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我有事要拜托你。”拦在警车面前的是合金盾的好友,那个臭名昭著的武器发明家小诸葛,他手紧紧地握着一个金黄色的手提箱,神色凝重。

    “什么事?”

    “我相信你也听说了,马赫的事情。”

  警车的神情立即沉了下来,他点了点头。

    “你知道,之前发生的……”小诸葛欲言又止,“不能让他再忘了马赫了,我已经试过劝他了,但是他看上去还是没有放弃……不然我是不会来找你的。”

  警车似乎已经全然理解了他的话,他从小诸葛的身边绕过去,“我正要去做这件事。”

    “……你一定要让他留下来,绝对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理智的科学家急匆匆地赶上去追上他,“就今晚,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会努力的,但你知道以我的立场他不一定会同意。”

    “我知道,我知道……”小诸葛喃喃道:“但盾子不能忘记马赫!……”

  “因为如果这样,马赫就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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